广播剧《流泪的真情》第六集
解说:上集说到,英子爸听了路默闻的述说恼火了,非要给闺女讨个公道不可,要么路默闻接受这个姑娘,要么赔偿损失。安珠和路灿看着英子爸的无理,又一齐把矛头对准了英子爸。路默闻听着一家人拿着一个无辜的姑娘当把子在那里大吵大闹后大发雷霆。路灿很不服气,要把白英子叫来当面对质,路默闻愤愤地让安正刚把白英子叫来,安正刚知道要是在气头上把白英子叫过去,那就是火上浇油,一家人更是大吵不说,对于白英子来说,也是一种伤害。于是他来到了白英子的宿舍里。
[开门声,进门的脚步声白英子的抽泣声
解说:白英子正趴在已经写完的稿纸上哭着。安正刚进来,看到白英子伤心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半天没敢叫她。白英子听到身边有人,抬起了头,擦了擦眼泪,眼睛已经哭红了。
安正刚:白老师,先别哭了,哭也没用了,事情已经出了,下一步是如何解决的问题。
白英子:(哭声)什么事也没发生,没发生。
安正刚:(和气的语调)短信怎么发了那么多?那个烟头可不能不让人怀疑吧,现在一家人只是在怀疑,怀疑啊。
白英子:大哥,你们其实在冤枉路园长,他是好人啊,我就是想和他睡觉,他也不会干啊,他也干不出。
安正刚:好人不好人,得拿出证据来。
解说:白英子拿起书桌上写的书面字据。
白英子:你看吧。
解说:安正刚接过稿纸,看了起来。
白英子:那天夜里,路默闻在我的床上睡着了,我拿过毛巾坐在了床沿,轻轻地为他擦着脸,我看着路园长那慈祥的面容,真想靠上去,轻轻地吻他一下,可我想到路园长不是那种人,他要是知道了,会生气的,于是我就只好坐在床前看着他。直到深夜,路园长合着眼,似在睡梦中一样伸出了手,轻轻抱住了我,把我紧紧揽到自己的胸前,当时我的感觉真好,真象是躺在了一座大山里,路园长的胸怀好暖和好暖和,我心里从来没有过的踏实。路园长搂着我,他开始说话了。
路默闻:(梦话音)我爱你,安珠,我和白英子白老师什么也没发生啊,相信我吧,白英子是个天真可爱的姑娘,我们是两辈儿人,我不会伤害她,不会,请相信我,相……信……我……
白英子:我静静地躺在路园长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男人的清香,我偷偷地哭了。
解说:天放亮了,外面的雨还在下着,路默闻慢慢睁开眼,向窗口一看,又看看胸前和衣躺着的白英子,快快将白英子扶起,白英子揉揉眼睛,又快下床站起。路默闻坐起。
路默闻:英子,这是在哪?
白英子:这是我临时住的地方啊。
路默闻:我怎么来了这里了?
白英子:你昨晚喝多了。
路默闻:你不该把我领到这里来啊,这是你的地方,我是个爷们儿,我这一走出去,你可就说不清了,我昨天都干了些什么?
白英子:你什么也没干啊。
路默闻:那你呢?
白英子:我真想和你睡一觉啊。
路默闻:你还这么糊涂啊,你爸爸不在,我就是你爸爸,这年头,一个女孩子,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你是我的老师,我也要保护你,也爱你,可这是另一种爱。
白英子:所以我想,但我没有,我也不敢,你是个好爸爸,也是个好丈夫,你是安老师的福气,我会把你这另一种爱装在心里,幸福我自己。
路默闻:好了,我得走了,不然来了人,你和就说不清了。
白英子:(开心地笑着)就是不来人,一男一女,在一个屋里睡,那也说不清了。
路默闻:(一笑)你啊,快点长大,长大了,啥事也就挺过去了。
白英子:放心吧,幸福在我心中,啥事也砸不死我,我长大了。
路默闻:那就好了,我走了。哎对了,我得先把这铺给你拾掇好了。
解说:路默闻站起准备收拾床铺,白英子过来。
白英子:还是我来吧。
解说:白英子利索地收拾好床铺,又拿出脸盆倒洗脸水。
白英子:路园长,还是先洗洗脸再走吧,不然,走在大街上,让人看了,怎么眼还没睁开啊?要是回到了幼儿园,安老师一看,你这个老东西,脸都来不得洗,你去哪个野店里鬼混了?路园长,我这算是野店吧?
路默闻:你啊,真拿你没办法,哭的时候,哭得让人伤心,高兴了,啥话也敢说,90后的女孩子,真是厉害啊。
[铺床铺的声音,洗脸的溅水声
白英子:路灿不也一样吗?是啊,我们这一代人,就是操不完的心,前怕狼后怕虎的,可你们长到我们这岁数,或许咱们也一样了,你们的下一代也在对着你说,你们都是些老朽了,跟不上趟了,一代又一代,社会才向前不住地发展啊。
白英子:路园长,你说的太对了,我也这么想的。
路默闻:你那些男同学还找你吗?
白英子:找不到了。
路默闻:为什么?
白英子:我手机换号了,他们再也不会知道了。
路默闻:怪不得呢,能让我知道吗?这可是你的私隐啊。
白英子:你手机都没了,知道有什么用,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好羡慕安老师。
解说:路默闻边说边洗着脸,白英子拿过自己的毛巾递给路默闻。
白英子:给,毛巾,这是我用的,路园长不嫌弃吧?
路默闻:哎呀真是香啊,一个女孩子,不嫌弃我这老头子,就不错了。
解说:路默闻接过擦完脸,白英子又接过来放在原处。路默闻坐在床沿上,摸出天喜牌的一盒烟,抽出一支点上。
路默闻:你打算怎么办?
白英子:我看到了你,心里就踏实了,我要回老家,帮爸爸妈妈种地。
路默闻:你……可是个幼儿教师,干的出很出色啊。
白英子:在外面,我好烦,除非……
路默闻:除非什么?
白英子:能找一个象你一样的男人。
路默闻:你会的,我已是中年了,你会找的比我还要好,到那时,我来给你操办婚事,给你当证婚人,记住,好人有好报,你会的,一定。
白英子:咳,我……我不想了。
路默闻:你那位吴少德……
白英子:都过去了,别再提他了,他是个花花公子,我的心让他折腾的已经死了,。
路默闻:谢谢你了,给你添麻烦了。
白英子:你说了多少次了,你是我第爸爸,我可是你女儿啊。
路默闻:不要再发短信了,我手机没了,你走了,我也用不着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学会保护自己,这世道没有大不了的,坚强起来。
白英子:咱还能再见面吗?
路默闻:会的,我不是说了吗,我还要为你操办婚事呢。
[白英子抽泣声
解说:白英子看着路默闻哭了。路默闻拿出手绢递给白英子,白英子接过手绢捂在了脸上,哭的更伤心了。
[白英子放声的哭声,《山不转水转》的乐声起
解说:这时的白英子哭得更加伤心了,她想到了贫穷无奈的爸爸,想到了那个曾经帮助过她又让她伤心的吴少德,想到了那个艰难的日子,想到了路默闻一天到晚的用心呵护,想到了孤自往后的日子如何打发,有谁还能来帮助她,呵护她,关心她,成为她另一个爸爸,眼前的这位恩人要走了,要回家去忍受不该忍受的那份脸色,白英子放声地大哭着。
路默闻:好英子,你别哭了,山在转,水在转,人也在转,咱还会见面的,我要走了。
[白英子大哭声转而哭声,乐声渐隐
解说:路默闻想把手中拿了半天的香烟头放在一个地方。
白英子:扔在地上就中。
解说:路默闻把烟头扔在了一角落里。
白英子:你上哪?
路默闻:回幼儿园。
白英子:……我和你一块去。
路默闻:你不能去。
白英子:为什么?
路默闻:你知道安教师的脾气,因为她爱我,眼里就不能进一点沙子,哪怕是误会,误会也不行,看见你,她会真的吃了你,在你们中间,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白英子:我不怕,她吃了我,是因为爱你,我让她吃,也是因为爱你,我愿意。不过,我要向安老师亲自说清楚,你是清白的,我不是第三者,在你和安老师中间,我也不当第三者,因为你们是恩爱夫妻。
路默闻:你不想想,我这一夜没回去,白天又和你一块回去,这不是火上浇油吗,你有一万张嘴,恐怕说不清了啊,还是我自己回去吧。
白英子:那我送到你车站。
路默闻:好吧。
[一阵沉静
解说:安正刚看完白英子内心的告白,便知道这事有些冤枉,便把白英子带到了办公室。白英子站在一边低着头,路默闻把脸转向窗前向外看着,安珠两眼看着白英子,象是要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英子爸火气发完,又好奇地一个一个打量着,安正刚看着路灿,路灿拿着白英子写的文字看着。
路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路默闻:路灿,一切事情都会有可能!
路灿:爸,这么说,你承认了?
路默闻:我承认,白老师说的都是实话。
安珠:你不是睡着了吗,你不是什么也不知道了吗,你睡着了怎么会知道她白英子在你身上又干了些什么?她守着自己的爸爸敢讲实话吗?
路默闻:好,好,好,我不再和你们争,我是这样争下去,咱们恐怕下个世纪也争不出个豆子来,这么着,正刚,你起草个离婚书,完了我签字,这事就此了结。
安珠:说的轻巧!
路默闻:那你还能叫我怎么样?让我去死?上吊?投井?喝药?还是自残?安老师,这回我听你的,你说一句话,为了这个家,为了让你们一家人都好过,我去死,死!
白英子:安老师,你们不能再冤枉路园长了,都是我的错。
路默闻:告诉你们,我是和白英子睡觉了,我喜欢她,她是一个懂事的好姑娘,人见人爱的好姑娘。
一家人吃惊的目光。
白英子:(吃惊的口气)路园长,你疯了?
路默闻:白老师,你要是早出生十几年,这辈子我就和你结婚,我们走。
[两人走出的脚步声,摔门声,随后一阵沉静
解说:路默闻拉着白英子走了。办公室中象凝固了一样,一家人呆了,半天没有说话,一双双眼神一齐望着办公室门口。英子爸看看办公室里一个个冷冰冰的面孔,一句话打破了沉静的气氛。
英子爸:这事儿就算完了?
[沉寂片刻
路灿:你想怎么着?
英子爸:账还没算呢?
路灿:一个好端端的家,第三者插足,你说,这账怎么算?
英子爸:谁是第三者?
路灿:白英子!
英子爸:胡说!
路灿:那谁是第三者?
英子爸:我没功夫和你们唠叨,我还要去挣钱,这事没完,我要走了。
解说:英子爸站起来要走,路灿挡住去路。路灿把腰一叉,
路灿:想走,你丫头的账还没算呢。
英子爸:我是个流……文盲,不会算,只会出力干活,你们算吧,给我多少都中,不给也中,我要走了,时间就是毛毛。
路灿:毛毛是个啥?
英子爸:毛毛是啥你也不知道啊?告诉你,钱,钱都不知道,我土,你们比我还土。
路灿:你丫头惹事,还要给你钱,你是谁呀?
[开门声,向外走的脚步声
解说:英子爸快走出门口,又回过头来。
英子爸:我是她爸爸。
路灿:滚,看见你就恶心!
安珠:别说废话了,办正事吧。
解说:安正刚坐在了微机前,路灿凑过来,两个人开始了离婚协议书的起草。
[大街上的嘈杂声,转而一阵悠扬的轻音乐声。
解说:再说路默闻和白英子从幼儿园走出来,来到了小区公园里,找了一个僻静的寺方坐了下来。路默闻无奈地看着公园里有说有笑的人们,脸上的怨气还没有完全消除。
白英子:路园长,你真的想和安老师离婚吗?
路默闻看着前面:那有什么办法?
白英子:你离婚后怎么办?
路默闻:回老家,种地养猪。
白英子:那我呢?
路默闻:你打算怎么办?
白英子:……你离婚,我就跟你走。
路默闻看看白英子:好英子,那是不可能的,我那句话是在气头上说的,你还当真啊。
白英子: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路默闻:你看,家里人在给咱们撮合,不说这话那我对得起这些家人吗。
白英子:路园长,我对不起你!
[拍肩膀的声音
解说:路默闻看着这位无助的姑娘,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路默闻:别多想了,你先跟爸爸回家,到时候我找我的老同学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工作,在机关单位找个你称心如意的对象,你应该得到幸福的。
白英子:(要哭的声音)路园长,我……我就想和你在一起,跟着你,我心里踏实。
路默闻:傻孩子,我如今已经是个老不死的了,你看我都被一家人赶出来,饭都没地儿吃了,你跟我喝西北风啊。
解说:白英子抑制不住内心的冲动,一把抱住路默闻的肩膀,路默闻看看周围,两手扶住白英子的肩膀,两眼看着白英子的双眼。
路默闻:英子,你看着我。
解说:白英子泪眼看着路默闻。
路默闻:你看到了吧,我已经老了。
白英子:我不嫌,也不怕。
路默闻站起:好了,我先把你送到你爸手里,跟爸先回去,听我的。
解说:白英子也站了起来,偎依着路默闻向前走去。白英子和路默闻心事重重地向前走着,对面远处,英子爸火火地走过来。英子爸站在白英子面前。
英子爸:英子,想好了?
白英子:想好了。
解说:英子爸看着路默闻一笑。
英子爸:好,好啊,这回我没白来,我看出来了,你那个家也不能回了,人家一家人也不要你了,这也算是俺闺女的福气吧。咱们尽管年纪差不多,可你马上就是我女婿了,比我小一辈,俺闺女好眼力,有本事,把一个园长挂到手,小的就是厉害。
白英子:爸,你有没有正事了?
路默闻:英子,你先跟爸爸回家吧,有事以后咱再说。
英子爸:也好,咱先回家等着,等你路园长把家里这当子烂事儿办利索了,叫他再来接你。
白英子:路园长,我先跟爸回去了。
路默闻:回去吧,记住那句话,忘掉昨天,明天就会向着你笑。
白英子:路园长,我记住了,你回去吧。
解说:路默闻一个招呼,向前走去。英子爸和白英子看着路默闻的背影,站在原地没有动。
英子爸:英子,这回可别饶了他!
白英子:饶又怎么样,不饶又怎么样?
英子爸:既然这事已经出了,那就追着不放,他有钱。
白英子:爸,你就认钱?
英子爸:这年头不认钱,那是傻瓜蛋。
白英子看着路默闻远去的背影,看看爸爸,白英子象是又想起了什么。
白英子:爸,你回去吧,我的事还没办完呢!
解说:白英子说完,突然又拔腿向路默闻方向跑去。
[白英子的跑步声,跑步声渐隐
英子爸:(大喊声)英子——别放过他——要钱——钱——
解说:英子爸看着跑远的白英子,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清晰的跑步声声,声音越来越大,随后是急促的喘息声
解说:白英子离路默闻越来越近。路默闻听到脚步声,回头看,是白英子。
路默闻:(吃惊的声音)英子,你怎么又回来了?
[连着几声的轿车鸣笛声
白英子:路园长,我已经无所谓了,只是不想让你不清不白背黑锅。
路默闻:你回来我就不背黑锅了?
白英子:走,再去说。
路默闻:英子,你还是跟着爸爸回家吧。
解说:白英子一直向前走着。
白英子:不,我要回幼儿园,我要让你的闺女和安老师知道,你是清白的!
路默闻:事到如今,你说不清楚了。
白英子:不,我能,我能拿出证据让他们看!
解说:路默闻摇了摇头,和白英子一起向星光幼儿园走去。
[车来车往声,声音渐隐,接着就是“嗒嗒嗒嗒”微机的键盘敲击声
解说:幼儿园办公室里,安正刚和路灿正在拟写着离婚协议书。
[键盘敲击声停,随即就是打印机的文件输出声
解说:离婚协议书写好了,安正刚又从微机一旁的打印机中把离婚协议书输出。安正刚拿着输出的协议书来到坐在沙发上的安珠跟前。
安正刚:姐,你看看,还有改的了没有。
安珠:不用看了,等他回来签字吧。
路灿:妈,态度要坚决一点啊,有些家庭刚走到法院门口夫妻二人就又千思万缕地抱在一起,隔舍不下了,咱可不能这么办。
解说:听着孩子们的话语,安珠眼睛红了。
路灿:妈,你要变卦了?
[开门声,两人的进门脚步声
路默闻:我回来了!
解说:路默闻和白英子走了进来,这回白英子似乎理直气壮了,不再低着头。
安珠:你来的正好,签字吧。
解说:白英子夺过安珠手中的协议书,看,接着把协议书用力一撕,扔在地上。
[纸团摔在地上的声音
白英子:这字不能签!
路灿:臭不要脸,你管得着吗?
白英子:这事是我引起的,所以,我管定了!
路灿:嗬,和你相好的出去了一趟,你胆子大起来了,是不是这个幼儿园要归你所有了?
路默闻:路灿!
路灿:你没有资格叫我。舅舅,再出一份!
白英子:打出来我还给你撕!
解说:路灿又靠近白英子一步,拿出要打架的姿势。
路灿:你敢!
解说:这回,白英子拿出要豁出去的样子,指着安正刚。
白英子:你出!
路灿:出!
[打印机的输纸声,声停
白英子:我叫你打。
[撕纸声,纸团摔在地上的声音,接着就是清脆的“啪”的一声
解说:安正刚又输出一份,白英子一把抢过,又撕掉。路灿走过来,朝白英子脸上狠狠一巴掌,啪的一声,白英子脸上红红的五个手指印。
路默闻:你,你也敢打人了!我叫你随便打人!
[又是一声清亮的“啪”的一声
解说:路默闻走过来,朝路灿脸上一巴掌。路灿左手把脸一捂,没有哭出声,右手指着路默闻,动了动嘴,半天没说出话。安珠过来搂住路灿。
安珠:你俩回来是撒野来了,好啊,你撒吧,这个家反正不要了,正刚,把幼儿园给我砸了——
安正刚:姐,你先冷静,咱要依法办事,白老师,你回来又要想干什么?
白英子:路园长是清白,这事说不清,我决不离开这里。
安正刚:那好,你说说,上床的感觉真好,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这么写?把你没上床的证据拿出来!
白英子:和路园长上床睡觉这是我的梦想。为了让我高兴,路园长不住地在给我鼓劲,为了让我开心,路园长怕安老师起疑心,就用短信给我开导,给我讲笑话,讲故事,谈生活,谈理想,使我对生活充满了信心和希望,让我重新振作起来。路园长是个好人,是最最好的人,我爱这样的人,爱一个人,是我的权力,别人无权干涉,我很和这样的人睡觉,只是想,是想,有的人想了,不说,而我想了,也写了,但做人的道德准则,不允许我这样做,这就是这句话的全部。
安珠:那你睡觉的时候为什么宿舍门不上锁?
白英子:那是我有时候忘了,况且我在这个幼儿园,一向感到十分的安全,锁门不锁门,有路园长在,一样的安全,无所谓。
路灿:你就不怕有人半夜进去?
白英子:起码路园长不会。
安珠:你说,那烟头怎么解释?
白英子:我已经在纸上和你们详细交待了,再说就是多余的。
路灿:白英子白老师,说到这里,我还是不相信。
白英子:你怎样才能相信?
路灿:只要你是个****,咱一切就会真相大白于天下。
路默闻厉声地:路灿,黄毛丫头,乳臭未干,你也太放肆了,简直无耻!无耻!
路灿得意的神情:好,你说我无耻,我认了,你说,白英子的话怎么才能叫我相信?
白英子:路灿,你不就是要证据吗,这回我来,就是来证明路园长是清白了的,即使你不说,我这回也去这么做,我不会让一个好人蒙受怨屈,好人就应该有个好报!走,咱这就上医院!
路默闻:英子,你疯了?
白英子:路园长,我没疯,我要证明,你是清白的。
路灿:好,那咱这就走!
路默闻:安珠,你看看,你养的好孩子,有出息了,会编剧本了,连个细节也放不过了。
安正刚:路灿,我看这事……医院还是不去吧?
安珠:不行,要离婚就得离个明白。
路默闻:(大怒的声音)我告诉你们,你们要是真要让白英子白老师上了医院,我我我要和你们断绝一切关系!你们是在侮辱人家白英子白老师的人格,她还是个女孩子,孤立无援的弱者,这是伤天害理,天理不容!
白英子:路园长,别说了,为了你,为了一个好人,为了公道,我这样做,值!路灿,走!
解说:路灿瞪路默闻一眼。
路灿:走就走,这年头,谁怕谁!
[开门声,两人走出的脚步声,摔门声
解说:路灿跟白英子走了。路默闻站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落泪了。
路默闻:(伤心的哭声)你们是在残害无辜啊。
安珠:路默闻,你害怕了?
安正刚:姐,……这事做的就不妥了吧。
安珠:正刚,你也开始变卦了?
安正刚:不,万一白英子是个****,姐,你该怎么办?这事要是传出去,一个教师之家,能干出这等事来,怕是……
安珠:你信吗?
解说:天已经阴沉不来,不住地闪电。
[惊雷声,突然下雨声,雨声越来越大
解说:路灿和白英子从远处走过来,来到大门口,路灿站住脚。
白英子:进啊。
路灿:我说白老师,这天气也和你心情一样吧。
白英子:老天爷要为我流泪,为我哭泣,为这个世道鸣不平。
解说:路灿看着白英子态度那样的坚决,脸色是那样的自然,心里便有些后悔。
路灿:既然这样,为了你的名声,也为了你的人身健康,我看还是不进吧。
白英子:你怕了?
路灿:我是给你个脸面。
白英子:我脸皮厚,不怕,你给的这个脸面我不要,进去。
路灿:这回我要看看一个可亲可爱的女孩儿到底有多么纯洁。
白英子:哼,我会让你失望的!
路灿:但愿如此吧。
[地板上清脆的而又共鸣的脚步声
解说:白英子和路灿不服气地走进医院,来到了妇科病房。就诊的是一名女大夫,白英子坐在大夫身边,路灿站在房中一边,显得很是得意。
大夫:你结婚了吗?
白英子:没有。
大夫:你有对象吗?
白英子:没有,…有。
大夫:到底有还是没有?
路灿:大夫,她没有。
白英子:我有!
大夫:****膜不是决定你是不是****的标准,因为过性生活,那自然导致破裂,即便是没有性生活,有时候你做巨烈活动也可能导致破裂,比如体育锻炼、大强度劳动,所以,这样的检查对你来说没多大必要。
白英子:这次检查,对我很重要,对我爱的一个人也很重要,要是****,他就嫁给我,不是****,人家就不要我。
路灿:大夫,你就给她做做吧,她说自己是个****,可他对象说她不是,一检查不就清白了吗。
大夫:那好吧,进检查室吧,你出去。
[关门声
解说:白英子跟大夫进检查室,大夫把检查室门关上,路灿站在门外得意地来回走着。不多时,白英子和大夫出。
[开门声
路灿:大……大夫,怎么样?
大夫:给,这是检查报导,自个看吧。
解说:白英子惊慌的目光,大夫拿一检查报告单交给了路灿。
路灿:(惊喜的口气,慢读声)秘……女……膜……破裂。
[一声惊雷,大雨哗哗声
解说:就在这时,外面一声惊雷,大雨哗哗下了起来。路灿兴奋地跑出。
路灿:我胜利了——
解说:这时的白英子,脸色煞白,脑子象炸开了一样,一下子晕倒在门诊室。大夫快快扶住白英子。
大夫:姑娘,你怎么了?(喊)来人——
解说:大雨哗哗地下着,老天爷并没有给这位心灵已有创伤的姑娘发放人生的绿色通行证,一张检验报告让一个自信的姑娘的心变得粉碎。而一直寻找确凿证据的路灿象发现新大陆一样在雨中拼命地跑着。
[路灿夹杂着雨声的叫喊声:我胜利了——
解说:白英子去了医院,这下可把路默闻急坏了,他在办公室焦急地走来走去。安珠坐在办公桌前得意地看着路默闻不安的举动。安正刚站在门口看着外面唰唰的雨幕若有所思。
[唰唰的雨声
安珠:哼,坐不住了吧?
路默闻:我坐不住了,可你知道你们在干些什么?
安珠:你说呢?
路默闻:你们在把一个无辜的孩子往火坑里推。
安珠:一个不要脸的第三者,你还在为她辨护?
路默闻:这个家,就要完了。
[开门声,路灿跑进的脚步声
解说:路灿冒雨跑进。
路灿:哎呀,真是痛快。
安珠:怎么样?
路灿:检查结果,是个破鞋,爸,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路默闻:人呢?
路灿:那个第三者?在医院吓晕了,哈哈!
安珠:好极了,这就是下场!
解说:安正刚看着路默闻快要愤怒的表情,没有了反应。
路默闻:(大怒声)王八蛋!
[摔门声,跑出的脚步声
解说:路默闻气呼呼地跑出办公室。
路灿:妈,什么时候去法院?
安正刚:姐,这事我看还得三思啊。
安珠:结果都出来了,还有什么可三思的了,就这么定了,离婚。
[安珠的共鸣声:离婚!唰唰的雨声
解说:雨还在下,路默闻跑到了医院,来到了妇科门诊室内。
路默闻:大夫,刚才一个高个子姑娘来过没有?
女大夫:看什么病的?
路默闻:……说是要……查……查那个……
女大夫:那个啥?
路默闻这时有些开不了口,可想到白英子不知了去向,于是大胆地说出了那个让他难以启齿的词儿。
路默闻:****膜。
女大夫:是她啊,那位姑娘来的时候我就和她说了,这****膜的破裂,不一定是因为性生活引起,她来时看样子充满自信,可检查结果一出来,一下子就晕过去了,不过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路默闻:大夫,她人呢?
女大夫:象丢了魂一样,冒着雨走了。
路默闻:大夫,她走的时候没说什么吗?
女大夫:当时我问她为什么要检查这项?她说她是清白的,有人因为她受了别人冤枉,她满以为拿了这个结果这个人就可以清白了。没想到会是这样,她说她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人碰过她,这下她说不清了。说了一声谢谢就走了。我一看,她就是个好姑娘啊,看上去一肚子的怨屈。
路默闻:大夫,谢谢你了。
[唰唰的雨声
解说:雨继续下着,路默闻站在十字路口上,四处寻找着,身上已经淋的透湿。路默闻向前走着,眼前,远远看到白英子模糊的身影,后面一小伙子在追。
[跑着的踩水声
小伙子:(大喊声)白英子——我是吴少德——
解说:追白英子的小伙子就是吴少德。吴少德追到白英子跟前拦住白英子去路,两人都已淋湿,白英子看都不看吴少德一眼。
吴少德:白英子,你听我说……
白英子:我不听你说,(大喊声)你滚!滚开!
[白英子的哭声,雨中的跑的脚步声,渐隐
解说:白英子疯狂地大喊着用手擦擦眼前向远处跑去了。吴少德呆呆地站在雨中哭了起来。
吴少德:(哭喊声)白英子——我爱你——我对不起你——
[吴少德的大哭声,雨声,随后脚步声由远而近
解说:路默闻已来到吴少德跟前,路默闻看着白英子的背影。吴少德抬头一看,认出了路默闻。
吴少德:路园长,你怎么……
路默闻:你看,在雨中大哭是多么开心啊。
[吴少德无奈的笑声
解说:吴少德站在雨中又是一阵仰天苦笑,路默闻拍了一下吴少德的肩膀,失望地看着前方也苦笑着向前走去。吴少德站在雨中,看着路默闻的背影,木若呆鸡。
[街面上车辆声和人们的说笑声
解说:雨过天晴,今天是一个晴朗的天气,路默闻、安珠、路灿、安正刚迈着沉重的脚步终于从法院中走出,路默闻站在门口回头看看法院大楼。
路默闻:做好人的下场啊,这下,没事了。
解说:这时的安珠一下子没了脾气,象是丢失了什么,脸上显得苍老了许多,她看着路默闻沉重的表情,两眼泪水快要流出。
路默闻:安珠,别伤心了,一切都过去了,为了爱,你或许是对的,是啊,爱,就得干干净净,容不得有一点的沙子,你也不用再为了我而伤心了,你多保重,咱就从头开始吧。
解说:安正刚看看路默闻,又看看路灿,路灿这时的表情不再是那么坚决了,看着爸爸表现出不舍的依赖,两眼红了。
解说:安正刚拉路灿到一边,有些后悔了。
安正刚:路灿,你知道我们[这回做了些什么吗?
路灿:我们……
安正刚:你想过没有,这个结果谁来酿造的?
路灿:是白英子。
安正刚:不,是你和我。
解说:路灿寻思半天,象是有些觉悟,但还是转不过弯,
路灿:就是她嘛,我们这样做没错啊!
安正刚:你想想,假设你爸和白英子没有上床,你说,你爸不是冤枉吗,这个结果给家庭造成的损失不是太大了?
路灿:他们要是上了床呢?
安正刚:那你想不认你爸爸了?你妈能离开你爸爸吗?二十六年了,从来没有红过脸。白英子已经走了,人不可能没有过失,如果咱们都能容忍的话,就算是他们上了床,也不会是这个结果吧,生活,要是一天到晚斤斤计较的话,照咱们这样做的下去,多少家庭也会破裂啊,当初,你们一家,那是多么的幸福啊,这回,再想找回来,就不那么简单了。况且依我的直觉,你爸的确是清白的,白英子也是无辜的。
路灿:你说白英子是无辜的?
安正刚:不然,她敢去医院吗?她太自信了,自信,意味着什么?没有发生过。
路灿:……你说我们错了?
安正刚:你说呢?
路灿:那我妈当初不是要求咱们这样做吗,咱总得有个是非曲直吧,那烟头,那话费单,那日记,我也不想这样啊。
安正刚:可已经成为事实了。
路灿:我们只不过是想弄清真相嘛。
安正刚:真相你不也还是没弄清嘛,白英子不承认,你爸态度依然那么坚决,你看看你妈,再看看你爸,你能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吗?这是一个和睦相处二十六年的家啊。
解说:路灿看看妈妈,又看看爸爸,爸爸和妈妈两眼不舍的泪水,相互打量着,似乎陌生了许多。路灿来到妈妈身边。
路灿:妈,你……
解说:安珠看着路默闻,一把把路灿搂在怀里,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路默闻走过来。
路默闻:灿灿,都过去了,往后好好照顾妈妈,在学校好好学习,不管你怎么看爸爸,你爸我到死也是你爸爸,好了,我走了。
解说:路灿这时候看着就要离去的爸爸,眼泪静静地也流了出来,
路灿:爸爸,你去哪?
路默闻:常言说,落叶归根,你爸是从农村出来的,你奶奶还有二亩三分地,我得回农村老家,种地了,小的时候,你爸在田野里跑啊,跳啊,唱啊,没有烦恼,没有争吵,空气是新鲜的,吃的都是新鲜的,玩得开心睡得踏实,我这老了,再没了别的心思,只想回家,回家养老了。
路灿:爸爸,不走好吗?
解说:路默闻看着路灿,抚摸着她的头发。
路默闻:想我的时候你们就回老家找我,我不会再从老家走出一步,那里最养人了。
路灿:爸,你……你怪我吗?
路默闻:傻孩子,我怎么能怪你呢,从小就有正义感,出发点是好的啊,爸不会怪你,不过,通过这件事,你该学到很多,懂得很多。
安正刚:姐夫,都已经过去了,还是……
路默闻:不必要了,我老了,没有这么多精力窝里斗了,我要一个人安静安静,安珠,有空就领着灿灿,到农村去走走,那里很香,很美,很单纯,那里的天很高,地很大,能容世间所不容,那里……是我的根,本来,过几年走不动了,再回去,看来这一步,是早了点,早了好啊,我再没有挂心事了,再就是,幼儿园的法人代表,我也早就办好,安珠,这个幼儿园,本该就是你的,证件都在档案柜一层的档案盒中放着,好好把幼儿园办好,灿灿好好学习,当个最优秀的编剧,实现你的人生梦想,正刚,走上工作岗位,就得秉公办案,多为咱老百姓尽一份力,特别是那些弱势群体,他们应该得到社会更多的扶助。
解说:路默闻看着失望的安珠泪水流出来。路默闻低头想走,又停住,从兜中摸出手机,递给路灿。
路默闻:灿灿,爸爸走了,这个以后用不着了,留给你吧,纪念也好,教训也好,都在上面。留着吧,不过,手机是干净的,壳子和内芯都很干净,里面,装着你爸爸的心啊。我走了。
解说:安珠用打颤的双手接过,看看手机,又不舍的看着路默闻,想说话,又没有说出。路默闻看看安珠,看看路灿,抬头向前大步走去。路灿想去追路默闻,被安珠拉住。
安珠:让你爸走吧,我们把他……逼走了。
解说:安正刚看着渐渐远去的路默闻,摇摇头。
安正刚:开始从好处想,就不是这个结果了。
[《在希望的田野上》音乐响声
解说:路默闻回到了山东老家,来到了田野,穿着裤衩和背心在地里拿着锄头在锄地,不住地擦着汗水,脸上沾满了泥土俨然一幅地地道道的农民,看上去老了。这里到处是绿色和清香,小鸟不住地从庄稼地里鸣叫着飞起,憨厚的人们走在田间小路,哼着家乡的小曲儿,路默闻在地里站起,直了直腰,向前面看去,又想蹲下来,视线一下子被眼前的什么给盯住了。
[轿车行驶的声音,声音越来越近
解说:一辆出租车停在了眼前的路上,车上下来了三个人,一中年女人,一年轻姑娘,一青年小伙子。路默闻的眼前一下子闪出了白英子开心微笑的身影,三人中,那个年轻的姑娘就是白英子,路默闻也开心地笑了。当三个人走到路默闻眼跟前,看清是安珠、路灿、安正刚时,路默闻又低下了头,锄起了地……
[路默闻哼哧哼哧的锄地声
解说:安珠和路灿站在路默闻跟前,看着路默闻由向来西装革履而一下子变得如此狼狈,两人眼泪一下了涌出。
路灿:(大哭声)爸爸——
解说:路默闻直了直腰,看着路灿,脸上已经没有了多少表情,有些木呆。路灿一下子跑过来,抱住路默闻。
路灿:爸爸——我和妈妈接你来了——
解说:路默闻向远处看着,又四处看看,安珠看出了他的心思。
安珠:老路,白英子没有来,他到歌厅去了。
路默闻:上歌厅干啥,你们咋知道的?
安正刚:姐夫,你走了之后,我们都详细地了解了你们的情况,白英子的确是个好姑娘,你是一个好爸爸,好丈夫,好园长,是我们错怪你和白老师了。
路默闻:那还有啥用,人都走了。
安正刚:我去找了,这些日子没停地找,那天,我正走到红楼歌厅门口……
路默闻:红楼歌厅?那是三陪小姐的地方啊。
安正刚:不错,那天我看见她的时候,她正站在红楼歌厅门口……
[现代音乐舞曲声起
解说:门口站着十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子。远处安正刚正向这边走来,安正刚还不住地打量过往的行人。安正刚打着手机。
[手机话务员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解说:安正刚无奈地把手机一关,已经来到了红楼歌厅门前。安正刚停住脚步,向门口看去,一个打扮得特别耀眼的女子在一个大款模样的男子的搂抱中走出歌厅,站在了门口。这个女子就是白英子,这时的白英子已经不是教师的白英子,打扮得十分的妖冶。安正刚看着白英子。
白英子:胡老总,我还行吧?
胡老总:你让我的心都酥了,明天,我还来,等着我啊。
白英子:放心吧,我会等着你。
解说:那个胡老总开心地走开了。安正刚走上前,白英子一下子看到了安正刚。
白英子:哎呀大律师,你也来这里玩呢。
解说:白英子上来就要拉安正刚。
白英子:进去吧,这里很安全,看在你是路园长小舅子的份上,我来陪你,免费为你全方位服务,拉个关系,也好以后有了官司有人帮忙。
安正刚:白老师,回去吧,你和我姐夫的事,一家人都明白了,我们对不起你,是安老师让我来找你的,她还想让你去,工资给你加倍。
白英子:(玩尔笑声)哼,回去?还叫我去医院?你和那个警察小姐让我去查查****膜破了没有?我不是早就破了吗,在你们的眼睛里,我早就是个破货了,在幼儿园就不是了,我是个第三者,下三滥,不过和你说句实话,我就是和路园长睡觉了,睡觉的感觉真是好,我还想和他睡,可……我找不上他了,他的手机也没了,我……真是想他啊,当我在和别人睡觉的时候,我眼前的影子,就是路默闻,那个感觉真是好啊。我,爱他是真心的,可惜我没有那个福气,安老师得到了,可她又把他赶出了家门,那可是一个天大的好人啊。
安正刚: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姐她……
解说:没等安正刚往下说,白英子一下子变了脸。
白英子:你别来唬我,我不认识她,不认识,是她,路灿,还有你,把一个好端端的家给拆散了,把一个好人,赶出了家门,是你们,把我的心搅碎的,我不想再见到你,路灿,安珠还有你,你给我滚!滚!
[白英子的哭声,跑走的声音
解说:白英子说完,哭着跑着进了歌厅……安正刚愣住了,再没了话可说。
[田野里哗啦哗啦的叶子声,鸟鸣声
解说:安正刚说到了这里,路默闻又低下了头,默默地锄起了地来。
安正刚:姐夫,事情已经过去了,后悔也晚了,咱们还是从头开始吧。
解说:路默闻没有了再说话,又拿起了锄头,旁若无人地锄起了地。
安珠:默闻,都是我不好,咱回家吧。
[路默闻呼哧呼哧的锄地声
解说:路默闻锄着地,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眼泪静静地流着,叭嗒叭嗒滴在了这片深情的土地上。路默闻继续向前锄着,不住地锄头,一直把三个人闪得老远,老远……三个人流着悔恨的泪,看着路默闻老态的背影……
[撕纸起
解说:路灿从兜中摸出那个小烟头、电话单、笔记本,看着爸爸锄地的背影,流着泪,轻轻地撕掉了……一阵清风吹来,烟头和纸片慢慢地飘浮着吹上了天空。
[孩子们的欢笑声,儿童乐声响起
孩子们:安园长好——
安珠:孩子们好!
解说:太阳从东方升起。星光幼儿园门前打出了条一横幅,上面写着,欢迎新小朋友入园。园中站着安珠和几个陌生的幼儿老师,准备迎接孩子们入园,安珠一下子老了许多。
[刹车声
解说:一出租车在幼儿园门口停下,方小云和一陌生青年男子下了车,方小云在门口亲吻一下陌生男子,陌生男子又上了出租车,方小云快活地跑进幼儿园。
方小云:安园长早。
安珠:方老师,那个男的是谁?
方小云:我老公。
安珠:你那位唐伟呢?
方小云:你说他呀,不听话,叫我一脚踹了。
安珠:你怎么这么随便?
方小云:你不是和路园长也很随便吗,这年头,三条腿的哈蟆难找,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安园长,到时候,我再给你找一个。
解说:安珠无奈地一笑。孩子们伴随着清晨的阳光,欢笑着一起涌向老师们的怀抱。
[大街的吵嚷声,行驶的车辆声,自行车铃声,一个接一个的手机铃声响声
解说:大街上人来人往,路灿和安正刚背着行李包心事重重地走在返回学校的路上。行人中各种各样的手机铃声一个接一个的响起,路灿拿出了手机……安正刚拿出了手机……一个行人拿出手机,两个行人……十个行人……街上的人都拿出了手机,有的通话,有的按键,有的对着手机笑,有的对着手机喊,有的对着手机唱……
[《真的好想你》音乐响起
解说:路默闻一直没有回幼儿园,白英子自安正刚见了她那一面之后,再没有人见过她,安珠曾去红楼歌厅找过她,那里的人说她早就走了。一年之后,路灿创作的三十集电视电视连续剧《代价》在省电视台首播,引起了轰动,本剧是以第三者为线索,以爱心为主题,反映了一个家庭因家庭成员扑风捉影而酿成一个幸福家庭破裂的故事,剧中的第三者是手机是短信是日记是烟头还是是安珠?路灿?人们都在大街小巷议论着,各执己见,不过有一点人们是肯定的,这一家庭的悲剧是因为短信而引起,路默闻是个好人,安珠做的也有理,白英子并不是第三者。
亲爱的听众朋友,故事到这里就完了,你听了这段故事后有何想呢?你不为路默闻和白英子的结局而宛惜吗?可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剧作者想把结局写得完美些,皆大欢喜,可生活是残酷的,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但愿那个完美的结局留给你来完成了,好人一生平安,珍惜你得来不易的生活吧,幸福的日子正在等着你,但愿路默闻、白英子、安珠他们风雨过后晴空万里无云。
[剧终